【名著同人】【悲惨世界 格朗泰尔x安灼拉】我予你的爱

名字和文章无关,全文不狗不虐不黄暴。


 写在前面的一些话:

给没有看过《悲惨世界》的朋友:

①本文完全可以当作以“法国大革命”为背景的历史文阅读。设定是痴汉深情攻x大美人冷静受。

②历史背景过于复杂,短短百字不能讲清。仅仅是从二人的视角来描写,主在描写感情。

③没有深入研究过法国史,如有人物称号、军队名称使用错误,请勿深究。

④文章哲学向的观点大部分来自雨果论述,由我自己进行的总结概括,很渣,如果喜欢务必阅读原著,老先生写的十分精彩。

⑤人物为悲惨世界中雨果老先生的原创人物。此篇为同人,但许多情节是由原著情节扩充,也就是说其实文的大体框架是雨果构建的,原文就很暧昧。安利悲惨世界,十分精彩。

看过《悲惨世界》的朋友:

①仅仅过阅读一遍。雨果的言语对我影响很深,我尽力模仿原著语气但必定不到位。向原著致敬,有时间一定二刷三刷。

②腐向,仅供娱乐,如引起原著党不适请立刻关闭。

③为了情节有改动时间轴,不要按原文时间阅读本同人。


 格朗泰尔这个怀疑派有一种狂热病。关于这一点,ABC的朋友们都深信不疑。

  公白飞曾经亲眼见到过安灼拉嫌恶地避开格朗泰尔:那天格朗泰尔在那家寡妇的酒店里喝得烂醉,安灼拉忽然推门而进,寻找古费拉克来商量即将爆发的起义。格朗泰尔,这个平时喝醉酒便不省人事的人,听到安灼拉的声音,睁开了双眼,摇晃着扑到了安灼拉身上。

  “你这种醉鬼,”安灼拉用手推着格朗泰尔,发现无用后甚至用脚踢了几下,“快从我身上滚下去,你这种没有信仰的人。”

  “安灼拉!你就是我的信仰!”格朗泰尔醉意正浓,但公白飞毫不怀疑他喊的是内心的话语。

  安灼拉从格朗泰尔倒下的身上跨过,坐到了古费拉克旁边。开始谈话前还不嘱咐公白飞,不用管格朗泰尔了,让他躺在那里就好。

  最近国内的局势很不乐观,巴黎各种各样的党派出现,国民自卫军的镇压也愈发频繁和残暴。安灼拉十分肯定,最近即将发生一场大的动乱,这场动乱很可能会决定他们的生死。

  “共和国万岁!”格朗泰尔的声音打断了安灼拉的思考。安灼拉转过身看去,格朗泰尔已经倒在了几瓶葡萄酒之后了。

  他嫌恶地看了几秒,与古费拉克继续讨论革命的准备问题。古费拉克将安灼拉一系列动作看在眼里,不觉有趣。

  他与安灼拉和格朗泰尔,还有其他几人,最初创办了ABC。其中,格朗泰尔,这个怀疑派,他支持共和国也是十分可疑的。

  那么他为什么加入ABC呢?因为安灼拉。

  古费拉克在创立之初将安灼拉介绍给格朗泰尔——ABC资金不足,而格朗泰尔又生于贵族之家,他很想让格朗泰尔也加入他们。古费拉克的确成功了,格朗泰尔在看到安灼拉那一刻,觉得自己看到了天神,看到了安提诺再世。接着格朗泰尔立刻同意加入ABC,并为他们提供资金。格朗泰尔从前的那些学术理论,对于他而言,在安灼拉面前不值一提。他崇拜着安灼拉,每当安灼拉与他们讨论是共和制还是帝制,当安灼拉的清澈的眸子里流光溢彩时,古费拉克都会看到格朗泰尔眼睛里充满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热情,那种炽热的眼神是他认识格朗泰尔十几年都从未见过的。

  那是一种仰慕与崇敬,爱欲与圣洁交织在一起的火热而又病态的眼神。

  他曾与安灼拉商量过让古费拉克离开,毕竟每次讨论那个怀疑派的话语总会影响到很多人。安灼拉知道这些,他也知道格朗泰尔对他的疯狂痴迷。他不曾爱过任何一个人,但他知道他的容貌为他带来了许多便利:他们在老寡妇那里吃饭,经常少付,甚至不付账单。他也讨厌自己的模样,因为许多人会不在意他的话,盯着他的面庞目光呆滞。更糟的是,他居然吸引力格朗泰尔这样的人。

  但他不能对格朗泰尔做什么,因为格朗泰尔保证了ABC的日常开支。格朗泰尔的父亲,和马吕斯的父亲一样,在滑铁卢之战中立了大功。因此,格朗泰尔也算是半个男爵。也就是说,他吃这zhengfu的补贴,但也在支持这他们这个讨论“如何推翻zhengfu”的组织。对于格朗泰尔,安灼拉既厌恶,又不得不处处迁就着他。甚至有一次他去格朗泰尔家,计算下一季度的开支时,看到格朗泰尔正在对自己的画像自慰,也气的无可奈何。

  但其实格朗泰尔对安灼拉的情感,并不像安灼拉想象的那么变态与扭曲。在格朗泰尔心里,安灼拉是天神,是美丽到不可靠近的云石雕像。他既在远处崇拜着安灼拉,又紧紧依靠着他。因为有了安灼拉,他才找到生活的一丝光明,才在那些陈腐复杂的谬论,各式各样的学派中找到了自己的存在。做个不恰当的比喻,他对安灼拉,就像狗对主人那样忠诚。他对安灼拉不仅仅是爱,更是超越灵魂的爱与忠诚。

  他曾问安灼拉是否听到过一句话。

  “没有。你要是敢说什么我爱你,现在就从ABC滚出去。”安灼拉这样回答。

  “不是啊,”格朗泰尔无奈地笑了笑,“安灼拉,你相信不相信,世界上总有一个人,会愿意为你抛弃生命,愿意同你而死。对你感情深到忘记自己,没有自己。安灼拉,你相信吗?”

  我们之前说过,安灼拉从未爱过任何人,对祖国的爱支撑他生存至今。

  他没有回答格朗泰尔,他知道格朗泰尔想说那个人就是他自己。

  安灼拉很快就将这段对话抛到脑后了。国内的情况愈来愈紧急,许多民间团体的成员在抗争在牺牲,zhengfu军队也正逐步向他们这里逼近,ABC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单纯地争论自己的主张,畅想自己的未来了。

  安灼拉作为首领,从不畏惧死亡。他在乎的是那些与他同样正值生命最好时光的同伴们:他们与自己同样有生存的权利。他们可以娶妻,生子,过上幸福而又平淡的生活。他们是不必为了这场变革牺牲掉自己的。

  安灼拉是自私的,正如他在保卫战中要求别人考虑家人,保全性命,却忘了自己一样。历史上无数大大小小的革命,都是由无数这样“自私的人”引发的:他们忘记了自我,只身投入到历史的长河之中,心中只有国家,这对爱他们的人是十分不公的。

  时间并不容许安灼拉多想,不容许他想如果保全团体。历史的发展总是迅猛而又不留情的。上一秒仍欣赏美景,下一秒或许就被踩在马下,惊异于自己上一秒还是个活人。街巷的保卫战早已拉开序幕。马白公先生的死亡,伽弗洛什的牺牲,古费拉克被捕后就义,一切一切都痛苦地折磨着安灼拉——他也还是个青年,他也痛惜,怀念身边的一切。

  在最终决战来临前的一晚,他来到安放马白公先生的地方,却发现格朗泰尔也在那里。他没有追究,径直坐到了格朗泰尔身边。

  “你说,为什么要有革命呢?”此时已经弹尽粮绝,两人都深知自己活下去的几率为零。

  格朗泰尔嗤笑一声,拿起红酒喝了一口,平淡地对安灼拉说:

  “社会的进步总要有人为之牺牲。光辉灿烂的文明深处,是无数腐烂的尸体和早已干涸的血迹。我们不是伟人,因此只得为社会铺路。而我们又不同于常人,因为我们想推动历史走的更快……”

  “格朗泰尔,你,为什么要参加革命呢?”安灼拉不解地看着他,带有困惑的蓝眸在黑暗中格外迷人。格朗泰尔许久不见安灼拉如此认真地看着自己,不由愣住了。他不由自主地,出于本能地执起安灼拉的手,在嘴边吻了一下。

  “最初当然是因为你,”他坚定地说,“但后来我发现,现实比那些理论更为有趣,同龄的朋友胜于家中的那些老学究。”他停了一下,扭过头,与安灼拉对视。

  “所以,可以这样说,安灼拉,因为有了你,才有了现在的我。你愿革命,你不满于这个世界,我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。”

  安灼拉自青年时期起,接受过无数告白。但格朗泰尔这话无疑是最为深情,最有分量的一个。安灼拉看着格朗泰尔眼里的光,月色正好,半明半暗中格朗泰尔的目光更为深情。他仿佛中邪一般,在心中情欲的驱使下,侧身吻上了格朗泰尔德的脸颊。

  这是他人生中第二个吻,第一个吻在马白公先生的额头上。

  就在安灼拉将要结束这个吻的时候,格朗泰尔从震惊中清醒过来,急忙抓住安灼拉的手腕,另一只手扭过他的下巴,接着吻了上去。不同于格朗泰尔以往与陪酒少年充满激情与欲望的吻,他对待安灼拉十分的温柔,甚至充满了一丝崇敬与神圣的意味。

  过了许久两人分开了,安灼拉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后悔而羞耻,格朗泰尔却十分沉溺其中,甚至回味地舔了舔嘴唇。

  “最后的时光,你让我感受到天神的爱,安灼拉。”

  “革命结束后再找你算账。”安灼拉满脸通红,完全没有了平时的严肃,表现出一个二十岁青年本应有的天性。

  可惜安灼拉未能如愿。当敌人攻进街巷,ABC的青年与敌人近身搏斗的时候,他就知道自己即将投入历史长河之中了。

  街巷的保卫战进行了将近一周,国民自卫军却愈发凶狠残暴起来。ABC除了离开的五人,仅仅剩下了不到二十人。更糟的是,他们已经没有东西可吃,没有人愿给他们开门,提供他们食物。共和政府遥遥无期,没有人愿意冒险为他们提供避难之所。

  青年们的士气也一天天低落。这才是安灼拉头痛不已的。

  傍晚,敌人进攻稍缓,安灼拉将最后的几瓶葡萄酒拿出来,与十几名青年一同坐在染满鲜血的破家具上。点起的火凄厉的发出声响,好像在暗示这是他们最后一个晚上。 

  醉意让这些青年露出了本来的一面:有人想起自己还在暗恋的姑娘,有人想起了自己已经订婚的妻子。在国家机器后脆弱人性暴露无疑。有的青年沉默着,有的已泪流满面,还有的悲痛欲绝地给家人写着诀别信。安灼拉看着他们,转身望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格朗泰尔。

  “格朗泰尔,你不给你爷爷写封信吗?”他隐约记得那个保皇派的老头,经常闯进ABC骂着格朗泰尔和他们几人。

  “不了,”格朗泰尔神态自若,“我最舍不得这世间的事物就在我身边。”

  说着他拉住了安灼拉的手,在暗中与他十指相扣。

  安灼拉脸红地睁开,急忙起身,对身边的同伴们说:

  “朋友们,我知道你们悲痛,知道你们痛苦不堪。这或许是我们的最后一晚,但我们不要忘了,我们聚在一起是由于梦想,而不是我们不同的生活和思想,这些梦想出自我们的灵魂深处最直接和最真诚的思考。我们最初是为了民族、为了国家、为了未来更好的生活聚在一起的。而现在,我们即将实现这个梦想!”

  他目光坚定,漂亮的眼眸光彩夺目。格朗泰尔勾起嘴角:他最爱安灼拉这种坚定的神态,这种高贵的姿态。

  上一秒还在悲痛中的醉汉们打起了精神,望向马白公爷爷那件被血染红的衣衫。那已经暗红的血迹还未被黑暗吞噬。随着黎明的到来,血迹更加鲜明,在晨曦中鼓舞着他们前行。

  太阳升起了,这意味着新的一轮战争又要开始了。

  十几名青年做着拼死抵抗。倘若屋内的人有耳朵,那么他们必将听到这些正处于人生朝阳时期的青年,在死前喊出的话多么英勇,多么令人敬佩。安灼拉看着公白飞被杀,看着自己的同伴大喊“共和万岁!”后与政府的走狗一同战死。最后的最后,只剩下安灼拉一人。他平静地走上楼,只想见那英勇的老少最后一面。

  当他走上阁楼,推开门,忽然想起昨天格朗泰尔大醉,于是便将他丢在了这里。推门的声音吵醒了格朗泰尔,格朗泰尔睁开眼,问前来的安灼拉:

  “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?”

  “不,”安灼拉淡然地说,“只是我们的故事结束了。”

  楼下忽然传来枪声,他们听到楼下有人在喊:“我看见他们的首领上去了,他们的首领在上面!”接着,一大批国民自卫军将二人围住,将二人逼在墙角。

  军队的队长看着安灼拉,十分不忍,对周围的士兵说,自己好像要枪杀一朵花。

  “用为您蒙上眼睛吗?”副官问安灼拉,不自觉地带上了敬语。

  “不必。”

  “安灼拉,你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吗?”

  格朗泰尔对安灼拉说过许多情话,但此时安灼拉脑内只有那一句话:

  “安灼拉,你相不相信,世界上总有一个人,会愿意为你抛弃生命,愿意与你同死……”

  “格朗泰尔!你根本不必……”一向镇静的安灼拉大喊起来,他对周围的士兵喊着:“他只是错上来的!他的爷爷是你们的长……”

  格朗泰尔用手捂住安灼拉的嘴,对他摇摇头,微微一笑。

  接着他扭过头,对士兵们说:“可以一次杀两个人吗?”

  士兵点点头。

  格朗泰尔搂着安灼拉,在他耳边说了什么,还未说完,便想起了一片枪声。

  他们一共中了十七枪,两人坐在地上,身体却靠在墙上,仿佛被钉在墙上的美丽雕像。格朗泰尔紧握着安灼拉的手,士兵在清理尸体时用了很大力气才讲二人分开。


……


  20xx年,我选择了法语,为了了解法国,我独自一人来到法国旅行。我来到人民争取民主的地方,我看了那一条条曾经洒满鲜血的街巷。走到一条小巷中,我听到一位妇人在叫我:

  “哦,那位年轻人。是的,那位金发的年轻人。您真是太美了,愿意上来看看我这里的油画吗?”

  我欣然答应,走上了台阶。很奇怪,明明是第一次来到法国,我却对这里感到十分熟悉。

  “克莱尔先生!您快看看这位青年,简直是您画中的安提诺天使走出来了!”

  我好奇地扭头,被称作“克莱尔”的人是一位比我年龄稍大的青年。我对上他的眼睛,梦中的一切仿佛变成现实。

  “无论在何处,在何时,我终究会遇到你,与你相爱。我的……”

  我曾在梦中,听到这样一个人曾拉着我的手,对我这样耳语。

  “您好,我叫道林。初次来到法国。”

  克莱尔微微一笑。

  无论何时何处,我终究会遇到你,与你相爱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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