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堂彩窗对我来说意味着很多东西。
第一次在书中见到彩窗,是黑塞在《在轮下》中描写的两个少年在院中起舞。黑塞的书总是给人一种光怪陆离的感觉。每次看到“彩窗”二字,我总是能想到黑暗中,两个少年在牵手亲吻,一个人总是笑着,一个人仿佛不真切,一切都是模糊的。《德米安》给我的感觉大致就是这样,他讲了两个少年,但一人只微微带过,却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,让另一人一生都在潜意识里追随他,仿佛他就是教堂里,透过彩窗投射过来的唯一的光。
这也是黑塞的书给我的感觉。初看他的《荒原狼》时,让我想把整本书抄下来,他说的是我,可又是另一个人。他让每个人都变成哈里,投入到他的哲学世界,在那一扇扇门之后发现迷幻的自己,在不真切中完善自己。在这本书里,他描绘过歌德的笑,这是不朽者的笑,这种笑没有对象,它只是光,只是明亮,它就像教堂彩窗一样,光明而又不真切,因为它注视的是几百年。《荒原狼》亦是如此,它摆在那里都有一种神圣的感觉,它真实而让人迷恋,但读过之后总会产生不真切的幻想。
教堂彩窗,也是悉达多在清晨,父亲注视他时,他身上散发的光芒。黑塞总是在用des man(常人)的视角来写人们的痛苦、挣扎和反抗。在《悉达多》里,悉达多就是清晨的一束光,也仿若教堂上的彩窗一般,背面或许与常人无异,内部却五彩斑斓,令人着迷。在一片片玻璃之后反射的是他自身的光芒。
这也是为什么,我特意去教堂看彩窗的原因,它太不真实,却又太美丽,就像黑塞描绘的人那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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